“确实哈。”王父抹了抹口鼻。
他看了看云茗,又看向隔壁亮起灯光的老师玻璃窗,孙朗高大的人影正从窗前经过。
这俩要是有戏,那傻丫头,不仅下半辈子有着落,而且婚后就住在隔壁,有什么事都能互相照应。
不知道有多省心。
孙朗父母相继离世,家里也没什么亲人,他母亲家只剩一个大哥在外面当兵,二十年都没回过家,也不知是死是活。
“那我明天去问问吧,他都快睡了。大家伙也都忙一天,今晚都早点休息吧。”
王母听后也没再多话,转眼看见王父端起碗咕咚咕咚地喝起来,愣了一秒钟才反应过来。
她叉着腰等着他喝完,冷冷地盯着他,“好喝吗?”
“当然好喝……”王父斯哈一声放下空碗,打了个饱嗝,对上她的凶狠的目光,整个人都不好了。
“孩他娘你别急眼啊,这是水……”
“水和酒我分不清?你骗谁呢你!”
前一刻还抱着一起困成一团的两人,这时候绕着院子追追打打进了屋子,没过一会儿传来王父的鬼哭狼嚎。
“你真打啊!你这婆娘也太凶了,我明天和岳丈告状去!”
“你告呗,告完我和我爹一起揍你!”
“……”
王小虎也吃饱了,见爹娘把门给关起来,悄摸拎起地上的酒壶,也想倒一杯尝尝。
云茗冷淡的声音飘进他的耳朵,“你敢喝,我就敢和爹娘告状。”
王小虎冷不丁打了个寒战,乖巧地放下酒壶塞好木塞,摸着鼓鼓囊囊的小肚子在院子里走来走去。
他抬头看天上的月亮,低头看鸡窝里打盹的老母鸡和篱笆墙边发芽的篱笆菜,就是不敢看云茗。
他有种奇怪的感觉,姐姐好像变得和以前不太一样了。
虽然她今天不怎么说话,但凶巴巴得跟他娘似的。
难道是落水把脑子治好了?
孙朗打开门出来刷牙,和院子里晃悠的王小虎对视上。
王小虎屁颠屁颠地跑到他的院子里。
他开口就道:“二狗叔,你喜不喜欢我姐?”
孙朗险些被漱口水呛着,他吐掉嘴里含着的牙膏泡沫水,眼神躲闪,故作镇定地训斥道:“回家睡觉去。”
王小虎不满地扁起嘴巴,不仅不走,还蹲在他面前,“二狗叔,我姐那么漂亮,我也不想她嫁给别人。要不你娶了她吧,咱们俩家壁对壁,以后我姐给你生了娃,我来带。”
孙朗被他一番话呛得直咳嗽。
“咳咳,新课文背了吗?明早我第一个抽查你的背诵情况。”
“……拜拜!再见!不,再也不见!”
王小虎一听背课文,脚底抹油了一般掉头就跑回自家院子,钻进屋里。
算了,孙朗还是别给他当姐夫了,到时候天天揪着他查作业,太可怕了!
孙朗刷完牙起身,不由自主地看了眼隔壁院子里忙碌的倩影。
云茗正在收拾桌上的碗筷。
月光给她乌黑的长发像是撒下了一层霜。
精致的麻花辫搭在身前,她慢条斯理的动作意外得养眼。
孙朗看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。
他羞耻得耳根发烫,进屋时差点一头撞到门上,牙刷瓷杯撞在门上发出哐当的声响,引起云茗的注意。
他尴尬地和云茗笑了笑。
云茗也回以温和的微笑,再度晃了孙朗的眼睛。
他笨手笨脚地回到屋里,碰这又碰那,好像连路都不会走了。
这一晚,两家人都睡不着了。
王父王母寻思着怎么和孙朗打听他的婚事,如果他没那么喜欢傻丫,他们又该怎么缓解尴尬和两家感情?
孙朗则满脑子都是云茗的笑容,干净纯洁得如月光一样,一想起她,他就忍不住勾起唇角,心底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。
一发觉自己在想什么,他就羞赧得:想给自己一拳。
他已经二十八了,比云茗大九岁,按辈分算,她该叫他表叔。
他居然对自己的表侄女起了不该有的心思。
他怕是单身久了。
王小虎则是晚上吃多了,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。
云茗和他头对脚睡在一张床上,她一动不动躺得笔直。
王小虎爬起来凑到她的头边,伸出食指探她的鼻息。
有气就没事。
主要她这个双手叠放在肚子上的姿势太吓人,跟入棺了似的。
“新课文背完了吗?”云茗的清冷嗓音蓦然响起。
王小虎吓一大跳,还以为孙朗爬他床上来了。
对,背课文,明天要抽查。
孙朗那叫一个说到做到,明天肯定第一个抽查他。
想到这里,王小虎一骨碌爬下床,就着孙朗送的台灯挑灯夜读。
云茗勾起唇角。
小孩子好奇心重,她理解。
找点事做做转头就忘了。
次日,王小虎早早起床洗漱,去厨房锅里拿了两根煮好的红薯就去上学了。
云茗也起床了,她一个人睡的时候,没有睡懒觉的习惯。
她洗了把脸刷了牙,坐在篱笆墙边的椅子上梳头发。
孙朗也起了床,蹲在门口刷牙,隔着篱笆墙和她相望了一眼,咕咚一声就把漱口的水给咽了下去。
云茗唇角微扬。
孙朗:……
疯了。
他真的要疯了。
出门前,孙朗头一回在衣柜前犹豫了几分钟。
挑挑选选半天,他放下了常穿的工装裤,换上做事不太方便的水洗牛仔裤,又从一堆灰不溜秋的衣服里,挑出以前考证面试的时候穿的白衬衫,搭上一件黑色针织衫外套。
对着镜子照了照,他摸摸自己图方便剃的板寸头,满意地整理了一下衣襟,挎上大容量斜挎包出门了。
经过王家门口时,他脚步慢下来,和编麻花辫的云茗微笑着打了招呼,“早上好。”
云茗颔首微笑。
孙朗收到正向反馈,心情舒畅不少,大步朝村里的学校走去。
蹲在门口刷牙的王母看得愣神,孙朗走远了,她才反应过来,赶紧漱完口,把正在洗脸的丈夫拉进屋里。
“哎哟,干啥啊你,我洗脸呢。”王父差点把洗脸盆打泼了。
“真有情况!”王母说完才发觉自己的声音太大,赶紧掩住口鼻,压下声音,“他们俩真有情况。”
王父茫然,“谁谁谁有情况?”
“你闺女和小孙先生!”
“哦……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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